审讯室倒是十分清净，我和墨卿刚坐下，还没开口问，白星天便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，手里还拿着扫帚。
“两位，实在是不好意思，让你们坐在这里，真是对不住啊……”
他对着我和墨卿歉意地笑了笑，然后用另一副面孔对着坐在我们面前的肖锦忝。
“肖锦忝，你个臭小子！”他用扫帚柄指着肖锦忝，瞪大了双眼，气得胡子都炸毛了，“我怎么跟你说的啊，你就是一只耳朵进，一只耳朵出，把我的话当过堂风的是吗？”
“我这不是没钱嘛！”肖锦忝立刻站起身，双手扶住椅背，看着白星天辩解道。
“没钱？”白星天用扫帚怕了拍墙，道，“那你告诉我，你钱包里装着的是什么？”
“钱啊！”肖锦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。
“这不就对了！那你还说没钱？”白星天捏紧扫帚，就对着他挥去，“臭小子，看我不打残你！”
“啊啊啊……叔！”肖锦忝立马一个激灵，迅速躲到我和墨卿身后，然后冲着白星天道，“叔，您要是把我给打残了，以后谁给您养老送终啊？”
“放心，反正不用你管……”白星天瞪着他道，“躲别人身后干嘛，有本事你就给我出来！”
“叔，我错了……”肖锦忝用很低的声音，道，“我没本事，我不敢出来……”
这回答，嗯……我给满分！
“你！”白星天气得吹胡子瞪眼，提起扫帚就往我们这边走来。
“啊！”肖锦忝闭上眼睛，捂住脑袋，蹲下身子，全套动作一气呵成。
“道长，算了吧，这儿也挺好的。”我站起身，拦住了白星天。
“对嘛……叔，人家都说了，挺好的。”肖锦忝不忘加上一句，“所以您就放过我吧……”
这是给点阳光就灿烂，给点河水就泛滥，给你面子就装厚脸皮吗？
“你！”白星天将手中的扫帚扔在地上，然后突然对着我和墨卿跪下，“是我教导不周，真是对不住了，我替他向你们道歉，请原谅……还请大师你们尽心帮他。”说罢，他对着我们磕了一个响头。
“白叔……”肖锦忝立马站起来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星天。
“道长你起来吧。”我看着他道，“事情自然会帮你们办好的，你放心。”我们的心胸还不至于这么狭窄。
“叔，您快起来。”肖锦忝上前将他扶起。
“放开！”他厉声喝到，“我自己来！”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叔……”他像是个知道错的小孩子，咬着嘴唇，欲言又止。
……
“迄今为止，你们这里查出了什么？”墨卿看着他，率先开口。
“从那条河里捞出的白骨，一共有一百一十一具，死者死亡年龄均在五到十五岁间，而且都是女性……”肖锦忝道，“法医人手有限，具体详细的尸检报告只出来十几份，但从这十几份报告看，她们的共同特点，就是被大量的三氧化二砷给毒死……”
“我探过学校那块地的风水，龙头蛇尾，学校正阳之气，地下却是属极阴……所以，我认为凶手应该是略懂风水，知道用正气镇压，但却忽略了河道那一块属阴，可助力她们修行……”白星天继续道，“现在学校因为这事儿，关门了，正气不足以来镇压她们，所以才使得她们有机会逃出来……一下子出来这么多，怕是要作乱了……以我这能力，最多只能对付一两个，这多了，我真的没办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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