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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怀瑾呼吸一滞，不可置信地上前拿过云纹纸。
一封和离书，字数并不多，沈怀瑾却足足看了两个时辰，越看越眉头深锁，心生烦躁。
尤其是右下端用隽秀端正的小楷写的姜离两个字。
这是她的笔迹无疑，通篇都是。
落笔墨迹已经干得很彻底，显然不是刚写的。
这说明，她早有此意。
沈怀瑾一双手攥得紧紧的，眸光如利刃，似要将眼前的云纹纸戳破出一个洞一样。
良久，他“唰”地夺门而出。
青竹和端着早膳的柳娘子正好往这儿赶来，见沈怀瑾黑着一张脸迎面走来，当下都是头皮一紧，面面相觑。
柳娘子端着早膳往青竹身后躲了躲，青竹躲不开，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，问一声：“小侯爷，您要去哪儿？”
“唰！”
沈怀瑾将手中的和离书扬开在青竹面前，昳丽的眉眼染着暴戾，眼尾上扬，眼眶因为暴怒而泛着红。
周身的气压低沉沉的，好像是从地狱里恶鬼横生中爬出来的一只阎罗，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这是姜离写的？”
青竹被吓得浑身发抖，柳娘子比她更怕，紧咬着牙关不敢多嘴。
青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。
沈怀瑾眸光骤冷，“她怎么说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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