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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开始我也以为，他是为了心中所执才找来的，直到刚刚，我万分确认，这个人一定不是章良骏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贝白安难得被吸引，抬了头。
楚向山只是指向一个罐子直白：“任莎莎，这就是章……不对，是陶子平，他想来这里的原因。常理来说，要找的人就在眼前，表现也该跟黎云鹤一样。可他不是，他的焦点自始至终都落在你身上。再加上，刚见面时，他回答问题的答案，很可疑，刚开始我以为是其它人假扮的，但观察了半天又没找到漏洞，所以一度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。直到这里，他的表现实在太过扎眼了，才最终确认这人一定不是陶子平。只是……这外表实在是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无论是假扮还是其它，眼下他目的没达成，肯定还会出手的，到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
贝白安内心隐隐有种想法，只是眼下需要更多确认的证据，她只希望不是她预料的最糟糕的那一种。
黎云鹤突然蹲了下来，相较于他刚刚激动的趴在玻璃缸前，这种蜷缩埋头的姿势，显得有点可怜，楚向山有些担忧：“不用管他吗？”
“发泄发泄情绪，不是坏事情，他分得清楚情况的。”
楚向山眼见贝白安一路淡定，就连刚刚听到他说缸内人的名字，也毫无波澜，反应过来：“早知道？”
“师姐传递的消息。当然，最得感谢的还是曲弥夏，毕竟她发现了最直接的证据。”
“难道是宋小雅的……”楚向山也兴奋了起来。
“嘘”贝白安伸出手示意他冷静，“隔墙有耳啊。”
“我先去吧监控弄掉。”
楚向山扭头看向在那提溜转的欢的摄像头。
“嗯，出除了明面的，还有暗处的，不过没关系，能限制一些是一些。”
楚向山行动速度很快，暴力破解掉了明面的几个，回来后刚想开口，但是贝白安正聚精会神中，也知晓不好打扰，只是轻手轻脚离开，准备将周围查看一番。
他首先靠近的就是那三个大罐子，越走进越骇人，整个罐子只能用硕大来形容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能更好装下这些尸体，罐子直径就算他张开手，也合抱不过来。
玻璃罐里面是绿莹莹的液体，也不知是什么配方，只感觉尸体浸泡在里面，面容和肌理并没有受到破坏，甚至整个身体似乎也没有发生膨大化，缸里面偶尔翻腾起的绿色泡泡，让人产生人似乎还活着的错觉。
为了更仔细，楚向山脸都贴上玻璃了。
蹲下环抱着自己黎云鹤，这会似乎情绪已渐渐平缓，曲弥夏从一开始还开口劝，后面知晓无用后，也只能担忧的陪蹲着。
“你是不是早知道了。”
黎云鹤闷闷的声音从双臂中传来，询问的尾音略带沙哑。
曲弥夏一时语塞，不知从何答起，无数说辞在脑海中飘过，最后是一片沉默。
就在曲弥夏纠结万分的时候，一声轻笑传来，语带自嘲：“是担心我冲动，还是没把握？”
黎云鹤微微抬起脸，眼神迫人的盯着曲弥夏。
在这种情景下，曲弥夏只能坦诚：“两个顾虑都有。我找到的那份录像带，年份太过久远了。一来不清楚这里真实情况，二来，我担心这是个陷阱。第三，若这里是假的或者早早已迁移，这贸然给了你希望又打破，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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