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[1/3]

沈融冬这般清醒还主动的时刻,晏迟有生之年内几乎从未碰上过,小鹿般清凌凌的眼现在他眼前,呵气如兰的鼻息近到能在面上肌肤留下战栗。

“好。”他不轻不重应。

昏黄烛光下,沈融冬为晏迟添香研墨,将他的侧脸悉数收进眼里,握住墨条的手始终不平稳。

事到如今,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知他。

倘若她说出口,他没有好的应对方法呢?

一位王爷,如何能与当今天子抗衡?

便是她强硬留在晏迟身边,待到晏君怀回京城,直接下旨对付晏迟,他们到了那时又能如何?

自古以来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
晏君怀在白日已经离开端王府,他和赵准伪装成出城的模样,实际在客栈里静候时机,待到明日合适时接走她。

今晚到明日离开别院之前,是她唯一剩下能与晏迟及孩子接触的时辰。

兴许是注意到她的眼光停留在他脸侧不动,晏迟索性搁笔,从她手里接过墨条:“不用再磨了。”

沈融冬脸上沾染了几滴墨汁,晏迟用指尖蘸着茶水,从墨痕上掠过,忍俊不禁道:“该歇息了,小花猫。”

沈融冬从他全是兴味里的神色里醒悟,想要逃出屋好好洗把脸,晏迟却猝不及防将她拉进怀里。

他的脸埋在她裙裳上,长叹道:“哪里都不要去。”

沈融冬怎么听怎么心虚,总觉得他是发现蛛丝马迹,可是又不敢问他,只有垂下眼,手搭在他发冠上,由心回道:“好。”

梳洗过后,沈融冬先行上榻,孩子由乳娘带着在另外一间屋里,没了平日的哭闹,室内幽静安然。

晏迟走过来时,她心下紧张,同他之间一共只亲密过两次,一次是在崇恩寺内,另外一次则是前几日,两次皆有因由壮胆,全不如当下清醒着来得羞耻。

晏迟揭开锦被,沈融冬气息一滞,他不禁莞尔浅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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