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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震震暮鼓之声，落在李夜意识投影之地，却成了厉声怒问，“为何，明明知道这只是意识的投影，你却甘心沉沦此地？”
肥肥胖胖的身影，独自坐在雨中，双眼凝视着前方，隔着万千距离，似乎能够洞穿时间与空间看见李夜，此时却有些惋惜与好奇地对着李夜厉声问道。
声音落在空间裂缝之前的李夜耳中，李夜自然知道，自己能够从意识沉沦中清醒过来，都是这声音主人的帮助。
虽然自己并不喜欢别人干扰自己的选择，但是毕竟是救了自己，李夜也不好不理会，这才道，“因为，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修炼。”
“你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修炼吗？”
虚空之中传来阵阵笑闹，“这不是我所在意的，所以，我没有答案。”
“我不关心自己为何修炼，只是这个世界硬要如此要求，只是这样罢了。”
“你绝对不是普通的少年，但是你的骨龄是不可能欺瞒住我的，肉身却也没有任何被夺舍的痕迹，你，究竟是谁？”
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，那边便不再传出声音，似乎在等李夜的回答。
近些日子，李夜总是听见有人这般询问，问自己是谁，但是自己是谁重要吗？
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能怎么样？
告诉别人，也只能够换来别人的感慨怜悯罢了。
李夜没有回答，而是静静站在原地，看着逐渐被天地规则吞噬的那道空间裂缝。
不禁喊道：“咒诅，我知道你还没死，反正这里也只是我的意识世界罢了。”
“说说吧，你究竟为何害我？”
说出这句话的同时，在李夜的内心深处，已然选择不杀咒诅。
李夜自己意识演变而成的世界，又怎么可能会有答案，四周空空荡荡，没有任何其余的声音。
刚刚说完这句话，李夜眼前的一切便恢复了之前的第九层模样。
那道在雨中的肥胖身影，此时恼怒不已，对着虚空悍然挥出数拳，引得空气悲鸣不已。
“玛德，老子平日里被他们欺负也就算了，没想到本来只是打算看看究竟是谁进入了第九层，甚至还好心帮他脱离心魔，竟然不鸟老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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