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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来了……？”
病床上，李修平就像是老了十几岁，虚弱地眯着眼睛，唇色苍白。
床边的心跳检测仪不断跳动着，虽然起伏和缓，但是比正常人却稍弱几分。
“还好么？”
“除了眼晕、头痛之外，其他也还好。”李修平说着话，忽然开始咳嗽。
几声急促的喘息火，其本就苍白的脸顿时涌上一股不健康的红色。
“行了，不能说话别硬撑了，好好歇着吧。”李哲天的心情有些复杂，“你辛苦这么多年，要不要退休？我给你准备了落雁湖的别墅，你可以和那个女人，还有你亲儿子一起住进去。”
李修平闻声合上眼，眉心紧皱，流露出一抹苦色。
“怎么？舍不得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李哲天掏出包里的文件夹：“既然舍得，就在文件上签字吧，这么大年纪了，好好享享清福吧。”
“你对这个家一点感情都没有么？”李修平紧盯着他，目光复杂不已，“这么多年了，吵也吵了，分也分了，还不满意么？”
李哲天合上文件夹，放在他胸口前：“首先要声明一件事，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，我就没有家了，现在的家只不过是你和那个女人的家。”
“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爸，人不是只要老了就会被原谅的，懂么？”
李修平吞咽了下口水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：“没有亲情真的很悲哀，不要做一个像我这样的人……”
“放心，我要么比你狠，要么比你有人味，但绝对不会和你一样。”
李修平惨笑，点点头：“把文件拿来吧，我签。”
“真签？”
“我都这样了，还有什么不能留给你的，你是我儿子啊，不留给你又能留给谁？”
李哲天手下一僵，沉吟半晌，最后将文件装回包里：“算了，这样没有任何爽快感，等你好了再说吧。”
“……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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