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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安确实是没想到，这么一个水到渠成的事情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。
看着垂着头紧张的捏着衣角的周怀瑾，周清安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失望，只不过这情绪转变得速度快得很，旁人根本来不及分辨，就已经消失无踪迹了。
周怀瑾等了半天，也没等到半点回应，本就紧张的情绪更加肆虐，大肆在他身体中不断地窜行，他能察觉到周清安的视线，也不是没听到耳朵里似有若无的叹息声。
而本就底气不足的周怀瑾，更是对周清安的种种情绪敏感得很，他越发不敢说话，整个身子都快要弯成一只小虾米似的形状。
“好了。”
就在周怀瑾胡思乱想的时候，终于像是得到救赎似的，听到了来自自家父亲的话，嗓音低沉，更是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其中。
也更是因为这样，周怀瑾更是在心中无比忐忑。
就连抬头看向周清安的眸子里，都是写满了一眼就能识破的紧张。
“父亲，其实……”
他嗫嚅着，只是话才刚刚说到这里，周怀瑾就对上了周清安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，当下剩下原本想要说的话，就当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。
周清安本不过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，还想着他能说出点什么三五四六来，可怎么都没想到，他不过就是这么看着，甚至连话都没说一个字，周怀瑾那边就已经喏喏不敢言了。
着实是忍不住，周清安叹了一口气，冲着眼前的小儿子摆了摆手，眉宇之间的沟壑着实是深邃的很，“行了，你出去吧。”
周怀瑾听着自家父亲的语气，心里更是咯噔一下，他本就知道自己表现得不够好，可现在看着父亲的表情，好像更是连半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了似的，周清安的这种举动，着实是让周怀瑾心里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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