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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断肠
客厅的灯光投进室内，光亮里晕上一层朦胧。
在这层朦胧里，她正值花龄，水嫩的肌肤和幽微的体香让他难以自持。被扯开了胸口的衣服，她的脸因为恼怒和羞涩涨得通红，咬着唇不肯看他。
落在他眼里，却是那样迷人，如夏日傍晚夕照中的清溪，让他忍不住想浸入融合身上越发弥漫的燥意。
“阿瑶，你若答应，从今往后，你便是我的妻，”他深邃地看着她，声音低沉醇厚却又字字铿锵，“我定不负你。”
萧冰瑶看着他的眼眸，怔了片刻。他的眼神那样诚挚，打消了她的怀疑。可是，她已许诺许绍亭，发誓偿还前世的恩情，怎能半途而废？背弃信约，她自问做不到。
“不！”她看着他，压着心底的酸涩心肠冷硬地说道，“我永远都不会爱你，也永远不会把你这个虚伪自私随意欺侮我的人放在心上！我只愿从未见过你，从不认识你！”
沈君衡的脸色彻底阴沉了。在她心里，果真是这样看待他？他不相信，她这般口不择言不过就是为了拒绝他而已。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拒绝。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，将他的心焚得灼痛不堪。他抿着唇一言不发，动手撕扯她身上凌乱的衣服。
“不要！”她惊愕的神情里夹着紧张和恐惧，哀求地看着他。
高炽的怒火熄灭得无影无踪。他怎么舍得孟浪地伤害她。手指抚着她的脸颊，缓缓往下，停在了她的心脏处。
三世了。他和她三世的情缘，好不容易等到她对他动情了，他舍不得放手。
“阿瑶，我是真心爱你。”他低头在她耳边，“答应我。”
“不……不能！”望着他克制后的温柔情意，她不敢再看，倔强地坚持自己初衷。
他轻叹，喁喁倾诉:“阿瑶，你不知，我对你到底有多喜欢，我的爱绝不会比任何一个喜欢过你的人少。你不知道这一切，我也不能证明这一切。我该怎么办，阿瑶，每一次我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，一点办法都没有，我不想伤害你。可你怎么才能明白，怎么才能接受我？这一次我不想放手了。情之一字，既误人亦能甘人，我愿为了这一点甘，违你之愿，纵然惹你恨我怨我，亦不心悔。因我深知，你心有我。”
动情又充满忧伤的话语一字不漏听进耳中，任是她心弦再硬，也不得不随之波动。她犹豫了，站在天秤的中间，不知道该往哪一边。
在她动容之时，他的吻轻轻绵绵地落在她的唇上，温柔缱绻，甜腻如蜜，引诱着她，一同坠入不愿醒来的梦。
“只怕两年之后我再来时，你已经移情别恋……”许绍亭的话语忽然在记忆中苏醒，将她不断下沉的意识拽了回来，她的头脑清醒了些。她不能在此时做出这等事，就算她改了主意，也得先和绍亭说明白，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背弃了他。
她从吻中挣脱，喘了口气，道:“不行！不能这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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