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8章 明退暗进（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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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会场的小强继续解答着在场其他同志的疑问，看得出来，王司长失魂落魄的离开后，会场上的年轻同志都活跃了起来，而小强呢，也针对这些年轻的同志所提出来的问题给与了一一的解答，整个会场的气氛渐渐都活跃了起来，但是很快，小强就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，会场上一些年轻人的眼神里虽然还是那么热情，但是一些稍微上了点年纪的同志看着自己的眼神就不对劲了，而剩下的那些年纪比较大的、一直标榜自己是国学大师文化巨匠的中年人，则一个个开始了吹捧起了曹小强，终于，这个会议在喧闹中结束了，虽然看起来很成功，但是小强知道，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――八千阎罗殿，此役显尊容。

第二天一早，小强就来到了中南海的菊香书屋，碰巧主席此时也刚刚吃过了早饭，正在丰泽园里散着步，见到小强来了，两个人就一起有说有笑的回到了菊香书屋。

“主席，这次我怕是又办错事儿了。”

小强给主席详细的叙述了一下前一天在中宣部发生的事情：“哎，我当时脑袋一热，这话啊，就脱口而出了，把我从后世资料里查到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，现在想想，这王司长虽然三观不正，屁股歪得很，但是我这样做实在是缺乏程序正义，哎，这样一来，这王司长自己也明白，肯定是不能再中宣部继续待下去了，但是呢，其他同志也会因此产生不好的想法，觉得似乎中宣部变成了‘军统’一样，必须要看我的脸色，不然就会被我私底下调查……”说着，小强苦笑着摇了摇头：“虽然我手上的确掌握了不少人的黑材料，但是拿这个来逼走或是打击报复他们，并不是我本意啊。”

主席点了点头，温和的笑了笑，喝了一口茶，示意小强继续说下去。

“昨天那个王司长前脚刚走，后脚就有人开始给我捧臭脚，张口曹部长说得对，闭口曹部长想的周全，我看就差跪地高呼万岁了，就这样的人，见风使舵，阴奉阳违，他们在中宣部的危害比起王司长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，这还不算那些藏得深的老油子，平时看起来忠厚老实，实际上内心憋着劲要搞破坏，和他们比起来，王司长倒是还可爱一点，至少敢隐晦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，而某些人，就像一颗地雷，埋在那里，有一天不小心触动了，就是非死即伤！”

毛主席说：“小强哟，你终于是意识到这些问题了咯，看来啊，让你去中宣部，还是很好的嘛，我看啊，这些日子，你成长了不少啊。”

“哎，惭愧。”

小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：“我就是嘴巴上说得响，其实遇到问题，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，就拿这次事儿来说，我觉得肯定有更好的办法，但是呢，我偏偏最后就是弄巧成拙，把事情搞砸了，现在呢，中宣部一些喜欢阿谀奉承的小人开始贴着我唱赞歌了，而那些真正的反贼呢，都开始藏起了尾巴，在那里装好人；那些真正实干的人呢，就被这些小人和反贼隔开了，到最后，实际上还是把我架空了，我提出的任何一个提案，无论好坏，这些人都会高呼英明，然后变着味的执行下去，来借此打击那些基层的实干派，这真是最恶心人的招数了。”

毛主席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，他拿出烟盒，分给了小强一支烟，然后自己又抽出了一支，在小强为其点燃了烟后，才缓缓的说：“小强啊，没关系，继续说。”

“其实这种套路我熟悉的很啊。”

小强吸了一口烟，然后一边回忆一边说：“就拿我的经历来说――以前我曾经就职的公司，类似的情况就屡见不鲜，很多中层领导最擅长的就是上瞒下骗，高层提出的制度改革一旦触动了他的利益，他第一件做的事情并不是公开的反对，而是无脑的支持和唱赞歌，让高层领导觉得自己和他们是一条心的，转过头呢，就把领导的制度条例改革故意避重就轻，专挑让人不舒服地方传达下去，那么基层的员工自然反抗情绪严重，那么这个中层领导就可以借口推行难度大，基层员工不认同等等理由上报，这样一来，领导层就算亲自去调研，得到的结果也是这样，很多改革制度最终只能无奈的无疾而终。”

说着，小强想了想，开口道：“就像我曾经遇到的那样，公司领导注意到业务部门的效益差，调研后发现是大家干劲不足，于是提议给大家加薪，但是加薪要和业务员的业务能力挂钩，最终确定的就是，降低10%的基础工资，但是业务提成增加30%，换句话说，只要你勤劳肯干，这种新的发薪制度肯定会让你的工资翻倍的。结果呢，那个业务部门的主管就不开心了，原来他担心自己手底下的业务员工资太高，业务能力太高会影响他的薪水和位置，于是呢，就故意把领导层的改革曲解掉，告诉大家，其实老板就是想扣大家薪水，咱们推销的东西质量本来就不怎么样，怎么可能卖那么多？无论怎么计算，最后大家到手的工资肯定要比之前少……在诸如此类的宣传后，那些业务部门懒散惯了的业务员自然一个个都表示不满，觉得公司这是在压榨他们，最终，这个改革就那么半途而废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小强沉思了一下，说：“所以，我担心中宣部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，说真的，我希望有人和我明着对抗，就像那个王司长一样，我怕的就是表面上一副忠党爱国，背地里男盗女娼，而这样的人，却总是不缺的，尤其是那些旧文人，学术不怎么样，钻营倒是门儿清，这样中宣部最后岂不是还是老样子！”

毛主席点了点头：“这个事情，习仲勋同志也和我提到过啊，现在中宣部的主要问题，也就是这些受到旧社会影响，不愿意从内心认可新中国的文人，和一些为既得利益者做喉舌的文人在把持着话语权；而那些真正的人民群众，却因为不识字，而没办法发声，这种情况如果不尽快扭转，是要出大问题的！小强啊，你经常说，我国后世的一些宣传方式落后、走形式，被很多人无视，甚至反着理解，我看啊，和这些所谓的民国文人的影响，有着莫大的关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