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另一端的袁克敌想了想，苦笑了一下：“这个嘛……可以是可以，比如歼10a，还有歼11a的样机以及图纸技术都可以给那边，反正那边就慢慢消化吸收嘛，不过小强啊，你心气也别太高了，这三代机的技术对于那边来说学习是没问题，消化吸收就需要时间了，我看啊，暂时那边先搞懂三代机技术特点，弄个模型吹一下风洞再说吧，还有，我建议是那边在设计完自己的三代机后，把相关的图纸和模型也送到这边来一趟，让这边也帮忙把把关，并且提出修改和升级的建议，这样总比自己闭门造车要好。”
小强有些不解：“袁叔，您这也太瞧不起那边的前辈了吧？弄得好像那边没现代的帮忙就搞不出来东西一样。”
袁克敌倒也不介意小强的质疑：“飞机设计这个东西是需要经验积累的，59年那边发展太快了，你也知道，慢工出细活，这速度提上来，细节就会差很多，那边如果只求快，很多地方一味靠吸收未来的经验去蛮干，就会导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――就像我们国产化苏27一样，很多人喜欢讥讽沈飞几十年照抄苏27都没抄明白，但是却忽视了一个事实，你虽然拿到了图纸，知道图纸里都是什么东西，但是你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搞。”
说到这里，袁克敌顿了顿，喝了口水，然后继续说：“小强，你也是理科毕业的，那你应该知道‘缄默知识’这个名词吧？”
小强点了点头：“缄默知识指的是人的经验，图纸，设备，工装夹具，加工程序，加工、装配工艺等等有型的资料并不能完全涵盖所有的知识，换句话说，如果一个人从图纸开始设计房子，建造房子，那么这个房子每一处凸起或是凹入，每一条电线电缆的布置，都是有其原因的，但是让另一个人拿着图纸改造这个房子，就会一头雾水，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房子要进行这种设计，甚至就算有图纸，到最后只能试探性的敲敲打打，不敢盲目的大刀阔斧修改，生怕哪里改错了就要恢复远洋，这进度自然就慢下来。”
袁克敌笑了笑：“嗯，就是这个意思，其实做过研发的人会有这样的经验，一个仿制的项目，就算有所有的基础设计资料，很多情况下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，因为技术资料里面不可能涵盖所有的信息，就像是苏联解体后，很多技术人员流失了，很多配套厂商划分到其他国家去了，俄罗斯呢，虽然拥有最多的技术人员，也有大量的图纸，但是无论是飞机，还是军舰，几乎都进展缓慢，当然了，这其中有资金不足的原因，但是技术人员流失，缺乏配套也是导致其只能在原基础上修修补补的重要原因，你想想看，苏联解体时期的俄罗斯比起80年代的我国如何？那时候的苏霍伊和同时期沈飞相比又如何？所以沈飞今天能搞出来歼15，歼16，以及歼11d，已经很不错了，毕竟归根结底，苏霍伊也是吃了苏27十多年的老底，才搞出来苏57的，沈飞一没参与研发，二没搞过重型机，能有今天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世界上大多数飞机设计局了。”
“比如印度斯坦。”
小强冒出来一句，引得袁克敌也呵呵笑了起来。
“不过小强，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。”
袁克敌笑过之后换上了严肃的表情：“我知道你想在武器上碾压美苏，但是这个也要按部就班的来，你袁叔也不怕你笑话――59年那边的新战机服役速度比咱们这边都快啊，小强，你要知道，去年有个功勋飞行员退伍了，你猜猜看，在退伍仪式上他说了啥？”
“说了啥？说他很遗憾没开到歼20？”
小强下意识的说。
“还歼20呢？”
袁克敌苦笑了一下：“他说，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刚开上歼10a，就退伍了……”
“卧槽？”
小强大吃一惊：“不能吧？去年是2019年，这才刚开上歼10a？歼10a不是早就要淘汰了吗？等会儿袁叔！那他之前开的是啥？不会是歼8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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