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，一座荒芜的小院里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，在青年的周围，躺了十几具还有些余温的尸体。
这场景，任谁来看了也得觉得这是变态杀人狂的作案现场。
李墨白看了一眼溅满鲜血的衣服，稍微有些庆幸，幸亏他来之前换便服了，这间染血的衣服，回头扔掉就可以了。
不然捕快服染上血了，一时半会他还真没别的替换官服。
庆幸完之后的李墨白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，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。
“我似乎，变得冷血了很多啊。”
不算操纵小茴杀人的那两次的话，这还是李墨白第一次杀人，而且一次就杀了十几个。
可是杀了之后，李墨白心里并没有丝毫不适，反而在关心自己的衣服是否还能穿，似乎对于他来说，自己的衣服比这十几条人命还要重要。
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，未免也太不正常了。
“所以，这也是契约的影响吗？”
李墨白站在原地想了一会，觉得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，在他的心里他还珍惜跟任六的感情，在面对他觉得不公平的事情的时候，他的想法跟以前也没什么变化，也会出手。
如果说跟以前有什么区别的话，那就是下手更狠了，以前的他会在意生命，现在的他则只看敌我，是敌人就能杀。
“所以说，你们确实没有我的衣服值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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